記憶深處的精神回響

發(fā)布時間:2025-12-04 來源:周口晚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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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阮豐

如煙往事難忘卻,縈蕩心間自涌潮。

乙巳年冬,時值小雪,刮起了一場大風,把落葉吹得飄飄蕩蕩。

我靜坐案前,仔細地閱讀《永遠的淮陽師范》這本書。

我與淮陽師范,有著一段如煙似霧的緣。自打記事起,我就常在淮陽師范的田徑場玩耍,在教學樓、實驗樓、圖書樓之間穿行。

我的同學中有五人考入了淮陽師范,我才知它是教師的搖籃。

世事流轉,往事如煙。

23年前,淮陽師范更了名并搬遷到周口,“淮陽師范”四字遂成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印記。

前幾天,機緣巧合,拿到了戴俊賢、顧之川二位先生主編的《永遠的淮陽師范》一書,細讀之下,感慨萬千。

我所感者,一是淮陽師范對社會深遠綿厚的影響,那種穿越時空的力量,在豫東大地依舊清晰可觸;二是其在近百年辦學歷程中培養(yǎng)的學子竟如此優(yōu)秀,一些我熟知的名字,原來都與淮陽師范有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

此處僅舉三人。

一是徐玉諾先生。在我的母?;搓栔袑W的校史上,徐玉諾先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。除了文中所述他寫小說、作新詩、宣傳抗戰(zhàn)之事,還有一則逸事。

他在淮陽中學任職的時候,一個大雪紛飛的傍晚,為了觀雪,步行至淮陽西銘山,面對茫茫湖水,徹夜觀雪,天明方回。文人雅士之態(tài),由此可見。

明人張岱《湖心亭看雪》中,舟子嘆道:“莫說相公癡,更有癡似相公者。”這個“癡”字,放在徐玉諾先生身上再恰當不過——那是面對人世、面對自然的至真至性。

一是桂行德老師。他是我大學時的寫作課老師,之前并不知道他曾執(zhí)教于淮陽師范。先生文學功底之深厚,令學子嘆服。后來桂老師創(chuàng)辦了《周口聲屏報》,成為我們常掛嘴邊的話題。對中文系學生來說,能見自己的文字變成鉛字,自然是夢寐以求的,這份報紙,也點燃了許多人寫作的熱情。

一是王山嶺老師。他是播音員,眾人都尊稱他為老師,我也一樣。初識王老師,是通過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。我曾因替學校報送稿件與他相識,記住了他敦厚親切的模樣。后來,我所遞交的作品中,有兩篇被選用,隨著電波,傳入千家萬戶。

一遍遍翻閱,一次次收獲,書中那一個個耳熟能詳?shù)拿?,那一個個奔走于中原沃土的身影,原來都與淮陽師范血脈相連。

曾在河南大學文學院門前與我合影的顧之川先生,在本書《編輯手記》中寫道:“大河滔滔,淮水湯湯。巍巍名校,太昊舊邦?!蔽蚁?,滔滔大河會銘記這豫東教師的搖籃,湯湯淮水也將珍藏“淮師精神”。

這個冬日,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,一時卻又難以說清楚。既然說不清楚,那就讓這些心事再沉淀幾分。只是那首校歌仍時時浮響耳畔:“立師道,培民本,敦教化,振國綱。忠勇敏毅,努力自強?!绷攘葦?shù)句,承載的是一代代為師者的使命與擔當。

掩卷深思,我想,這種忠勇敏毅、努力自強的精神,過去需要,現(xiàn)在需要,將來依然需要。

感謝戴俊賢、顧之川先生主編了《永遠的淮陽師范》這套書,有了它,往事并不如煙,因為它記載了歷史。

我給書包上了牛皮紙封皮,并請一位淮陽師范畢業(yè)的學生題寫了“淮陽師范”四個字,以為紀念。之所以沒寫“永遠”二字,因為在我心里,它還是我所熟悉的淮陽師范,它在我心里,直到永遠。

編輯:劉超玲    審核:韋偉    監(jiān)制:王錦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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